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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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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這不是愛,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愛,放手,方晟霖,你給我放手!”夏蓉拼命地想要推開方晟霖,他的身體好像著了火似的燙,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無所適從。

“我愛你,真的愛你。”他說著又吻在她的唇上,卻感到了吃痛,舌被她咬了。他捂著嘴,痛得說不出來,只是一臉惱羞成怒地看著她。

夏蓉害怕地抱在自己胸前,“方總,你不能讓這樣。這根本就不是愛。不是,不是——”她驚恐地說著,猛得打開車門,沖到雨中。

方晟霖並沒有追上來,他只是表情麻木地坐在車裏,頭又在痛上,他打開播放鍵,聽起了那首曲子: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切。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切……

是的,我有罪,我一直想贖罪。夏蓉,夏蓉……你的眼睛我一直無法忘記,當你對著我說,救救我媽媽,救救我媽媽時,我一生都無法忘記,我生活在自責與不安之事,我怕你會想起來,怕你會想起來……我知道你那時暈迷了,可是我仍是很害怕,就算你暈迷著,仍能感覺到你能看到我所做的一切,看著我犯下罪……

雨下得很大,打在夏蓉的身上,她跑到家時已是氣喘籲籲。全身都被雨淋得濕透。李平彤眼尖,看到了她手腕上紅色的抓痕,是人的手印。“蓉蓉,你——”

“別把你媽媽吵醒。”

“算了,我不問你,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樣是會著涼的。”李平彤想想也能猜透出,出了什麽事,一定又是和方晟霖有關。她把夏蓉推到浴室,往浴缸裏放好熱水。“快點去洗洗。”就收著夏蓉換下來的衣物,放到盆裏。只是她聽到夏蓉在浴簾之後的嚶嚶哭聲讓她也是心力交瘁。

原來愛一個人會是那麽辛苦,讓她的身心倍受煎熬。夏蓉的眼落在水裏,與水化為一片,就連泛起的漣漪她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就在痛了,痛得她只能緊緊地閉上眼睛。好痛,好痛,好痛……

之後才過了沒幾天,也正好是白浩所說的七天之限——

仁博裏來一群不速之客,個個都是神情嚴肅,他們直直奔向他們要找的人——方晟霖。夏蓉也來不及攔著他們不讓進,就被其中一個人推到了一邊,“我們是執行公務,請夏小姐不要妨礙我們,不會我們也只能公事公辦。”說話的人正是白浩,他帶著幾個人來找方晟霖,看樣子,他是認定方晟霖是他的嫌疑犯。他的手裏來拿著警方的逮捕令。黑紙白字寫得清清楚楚,方晟霖是馬頭強一案的重要嫌疑人,要對他進行拘捕歸案。

“白浩,你不能這麽做,方總是無辜的。”夏蓉想對白浩求情,可是白浩哪裏還會聽她的,對白浩而言,只有破了這起案了,他才能升職。夏蓉聽到裏面激烈地爭吵聲,一定是越文昊在同那些人爭辯。

“在法院判罪之前,每個嫌疑人都是無辜的。”白浩看著方晟霖跟著他的幾個兄弟從辦公室裏來,“方總,對不起了,我們也是公事公辦!”說著他拿出一副亮鐙鐙地手銬,銬在方晟霖的手上。而越文昊則被幾個警察架著不能動彈。

“姓白的,你的眼睛是瞎子嗎?我們方總可是市長都讚同的善人,你怎麽敢這樣對他,你不知道警察局局長是我們的朋友嗎?快把他放了。”越文昊無奈自己被架著,不然他早就會動手打人。他爭得面紅耳赤,粗聲惡氣想惡罵白浩。

“越先生,我勸你冷靜,你有時間有精力同我爭辯,還不是不請個好律師吧!我懷疑這裏是案發第一現場。你們不可以再進到入這間辦公室,直到我的人把這裏徹底搜查之後!”白浩一聲令下,他的搭檔陳紹磊才叫人放開越文昊,一群人壓著方晟霖快步離開。更有兩個警員站在方晟霖辦公室的門口,等著看搜查組的人到這裏來搜集證據。

“姓白的,你這個混賬,有本事就沖著我來——”越文昊想沖過去,卻被夏蓉攔住,“你幹什麽攔著我,讓我去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文昊,你冷靜!他們有逮捕令,你能怎麽樣,還是找個律師。”夏蓉勸著越文昊。“我認識一個律師,也許他能幫上忙。”夏蓉看著越文昊,“沖動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夏蓉感到她的左眼又在疼了,要是她的情緒也跟著激動,她的左眼就會隱隱地作痛。

“你怎麽了?”越文昊發現她的不對勁。

“不,沒什麽。”夏蓉勉強著眼睛,“我很好,我帶你去找律師。”

莊嚴肅穆的法庭裏此時正是一片的肅靜。而法庭之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記者,全城的記者都是聞風而動,像方晟霖這麽一個社會上流人物,還被市長先生親自頒發過慈善事業傑出貢獻獎的人,會被警方懷疑成殺人嫌疑犯,而被害人又只是社會的底層市民,真是一個迷團重重的案件,這更能引起社會轟動和市民的關註。所以每家報社雜志都派出了自己的攝相記者和文字記者守候在法庭之外,等著法官宣判的結果。

在古律師的介紹下請了一個專打謀案件的律師為方晟霖做辯護。此時方晟霖正站在被告席上,冷靜地看著這裏的一切。審判,這就是審判,他淺笑。真是好笑,原來這就是審判嗎?這十二人就能認定一個人是否有罪嗎?真可笑……

方晟霖就像看著一出戲在上演,他只是一個看戲的人,那些坐在旁聽席的人,不也是看客嗎?他摸著前面冰涼的鐵欄桿,冷會到咬手似的。看著律師在說話,他也就覺得好笑,他們在說什麽啊,還有什麽可辯護的,他是有罪的,對,他是有罪的。不用在審判了,方晟霖張狂地笑了出來。“哈哈哈,看看你們都在爭什麽,哈哈——”

“肅靜!肅靜!”法官敲著棰子,“現在請證人出庭。”

方晟霖沒想到看到的人會是夏蓉。

“請問夏小姐,”夏蓉一出席,起訴方的律師就對她咄咄逼人地開始發問:“請問十月十七號那天有沒有看到過被害人?”

“反對,起訴方並末說明在哪裏見過,有誤導的作用!”

“反對有效,請起訴方律師註意用詞。”

“請問夏蓉小姐和被告人方晟霖是什麽關系?”

“我是他的秘書。”

“根據警方所提供的資料你和被告人不只是秘書關系那麽簡單吧!”他此言一出,讓夏蓉也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麽會?“是不是除了秘書關系,還有其他暧昧不明的男女關系?我這裏有一份照片,全是夏蓉小姐從小到大的照片,請問你的照片怎麽會有方晟霖的臥室裏?是你送給他的呢?還是他偷拍的?”律師問得讓夏蓉答不上來,只是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法官大人,被告方的證人與被告存在某種關系,足以證明她的話不明證明被告無罪,甚至我認為,夏小姐的話根本不可以做為證供。請法官大人剝奪夏蓉小姐被告方證人的資格。”

“同意,被告方還有其他證人嗎?如果沒有,請起訴方的證人——”

“法官大人,我還有證人。”被告律師從坐位上起來,“請法官大人傳喚下一位證人。”

“請二號證人出庭。”

夏蓉連一句話也沒說,只能無奈地被帶下去。只當她在經過方晟霖時,眼了他一眼,方晟霖也看了她一眼。只是他的一眼讓她看到了他眼裏的絕望,他想幹什麽,為什麽是悲傷,為什麽是絕望。夏蓉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在方晟霖的臥室裏找到的東西,足以證明她和方晟霖之間存在著某人不可告人的關系,她的話根本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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